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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戲(10)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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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的小腹,試探著商量:“要不要告訴他們?讓他們放下心裏的石頭?”

林曉輕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歪著頭問舒楊:“你準備怎麽說這件事?”

“容易!”他解下系在腰上的圍裙,坐到林曉身邊,左手和林曉的右手相扣在一起,覆在她的小腹上。

交握的雙手,微隆的小腹,這張照片出現在舒楊和林曉微博上的時候,評論裏滿滿的祝福。

林曉靠在舒楊肩頭,慢慢合上雙眼。

舒楊摸了摸林曉的臉頰,低聲問:“還沒吃飯,又困了?”

林曉故意打了個哈欠。

舒楊即刻便問:“躺床上睡一會兒?晚飯好了我叫你。”

“你以為我真的那麽愛睡覺麽?”林曉的眼睛即刻睜開了,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好啊你!”舒楊右手摟住林曉的背脊,左手放在她膝彎下面,微一用力,便讓林曉側坐到自己腿上:“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麽?這麽調皮?”

“你嫌我老了?”林曉嘟起嘴,可愛極了。

舒楊輕輕吻了林曉的櫻唇,輕輕將她放在沙發上,重又站了起來:“公告天下,普天同慶!我還是去做個晚飯,餵飽我老婆和孩子。”

舒楊為了完成他的三生三世輪回劇本,又熬了整整兩個月。林曉也並沒閑著,她找了個家庭教練,每日忙於鍛煉身體。因而比起一般的孕婦,她除了肚子大一些,其他的和懷孕之前並沒有區別。

舒楊起先還有些擔心,後來見林曉的確有分寸,也就由她去了。

劇本大功告成,他總算松了口氣。兩個月打雞血的日子突然結束,困意即刻襲來,等不到林曉運動回來,他就躺在床上,沈沈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林曉側身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著他臉頰。

舒楊溫柔的笑著:“回來了?”

林曉點了點頭:“你睡的這麽熟,劇本寫完了?”

“寫完了!”舒楊坐了起來,脫.光的上身,直看得林曉臉頰泛紅,她忙側過頭去。

舒楊在林曉背後摟住她,一雙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摸著:“我們都這麽熟了,我有什麽是你沒見過的?”

林曉默默翻了個白眼。

舒楊的手越發的不老實。

林曉適時抓住舒楊手腕,咬著下唇說:“不要過分。”

“哪兒過分了?”舒楊非常利索的下了床,攔腰將林曉抱到浴室,低聲附在她耳畔問:“這麽久了,你不想麽?回來還沒洗澡吧?”

☆、我要做導演(10)

雙人浴缸終於等來了兩個人,溫熱的水在兩人肌膚上流動著,舒楊坐在浴缸裏,將花瓣灑在林曉身上。

林曉闔上雙眼,舒舒服服躺在浴缸裏。

“大小姐我要流鼻血了!”舒楊故意揚起頭,右手食指堵住鼻孔,不叫林曉看到自己的鼻子。

林曉終於睜開雙眼,左手撐腰,右手扶住浴缸,就要坐起來。

舒楊馬上露了餡兒,雙手扶住林曉雙肩,叫她安心躺在浴缸裏,笑著說:“騙你的。”

林曉狠狠瞪了他一眼。

舒楊終於躺到林曉身邊,伸臂摟住林曉,用一種帶著誘惑的聲音問:“曉曉,可以麽?”

“可以什麽?”林曉故意追問。

“我輕一點兒,一定註意分寸。”他說著,左手已經在林曉的背脊上輕輕撫摸著。

林曉默不作聲,更加靠近了舒楊一些。

得到默許,舒楊的心裏樂開了花,細細密密的吻落到林曉的額頭、鼻尖、唇瓣。

林曉回吻著舒楊,伸臂摟住舒楊的腰。終究有些不便,舒楊的動作仔細、小心,時刻註意著林曉凸起的小腹,不敢太過造次。

夜半,舒楊光.著.身.子用長長的毛巾被裹好了林曉,兩個人重又回到又大又軟的床上。

林曉輕輕揉著自己的腰,舒楊將雙人被給兩人蓋好後,低聲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林曉搖了搖頭:“沒有大礙。”

舒楊右手攬著林曉,左手摸著她的肚子,低聲說:“睡吧,很晚了。”

林曉輕輕‘嗯’了一聲,湊近舒楊一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林曉被手機鈴聲叫醒。她撐著床半坐起身,接起電話。舒楊還賴在床上,握著林曉閑著的那只手。

不是很長的一通電話,掛斷後,林曉打了個哈欠,以手撐腰,下了床。

舒楊也坐了起來,胡亂套上睡衣,問林曉:“誰打的電話。”

“曾姐。她邀我參加臺慶。”

舒楊走到林曉身後,摟住她,笑著說:“看來今年的視後又是你了,我的林大小姐。”

“怎麽這麽說?”林曉轉過身,微揚起頭看著舒楊。

舒楊幫林曉捋了捋長發,分析著:“曾姐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要你參加,不拿大獎回來,未免過分。”

“我哪個樣子了?”林曉有些不服氣,瞪了舒楊一眼。

舒楊即刻討饒,舉雙手作投降狀。

林曉笑了。

舒楊嘆了口氣:“你被邀了,看來我今年是沒戲了。以後指不定真的要吃軟飯了,老婆。”他可憐巴巴的將頭搭在林曉肩上。

“有人讓你吃軟飯,你不應該感到有依有靠的麽?”林曉打了舒楊一下:“去做飯吧,小白臉兒。”

“好嘞!”舒楊輕輕將林曉按回到床上:“昨晚累到了,你再歇一歇,飯做好了,我叫你。”

相聚的歡樂時光總是短暫到屈指可數,仿佛還沒膩在一起多久,林曉就換上了晚禮服,準備出門參加臺慶頒獎禮。

舒楊悶悶不樂的,這一整天一直在唉聲嘆氣。

林曉看著全身鏡裏自己挺挺的肚子,既想早點兒卸貨,又有些舍不得。

舒楊穿了一身休閑裝,走過來摟住林曉的腰,說:“雖然人家沒邀請我,總還是要把你安全送到。我就等在外面,等你出來。”

“是不是太可憐了?”林曉溫溫柔柔的笑著。

舒楊彎起右臂,右手輕輕擡起林曉小巧的下巴:“我可憐,你不補償補償?”

林曉踮起腳尖,吻了一下舒楊的薄唇。

舒楊忙扶住林曉,眼神中透著緊張:“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穿著高跟鞋還翹腳?”

“你不是要補償?”林曉抓起放在梳妝臺上的手包:“到底還想不想送我去了?”

“當然送!”舒楊又將林曉打橫抱起:“為防意外,還是我抱著你比較妥當。”

頒獎禮前,公司慣例,走紅毯。

舒楊將SUV停在遠一些的地方,走到副駕駛一側,扶著林曉下車。

林曉握著舒楊的手,遲遲不向紅毯走去:“真的不隨我一起去?你就放心我一個人穿著這麽高的高跟鞋走紅毯?”

“你見過穿著運動服走紅毯的麽?”舒楊攬著林曉的腰,又送了她一段:“我就在外面等你,拿了講座,請你吃飯。”

“街邊擼串兒?”林曉故意揚起頭。

舒楊摸了摸她臉頰,柔聲說:“去吧,小心一些。”

林曉孤身一人走紅毯,簽名,接受采訪,走進演播大廳。采訪的時候,比起關心今年視帝視後究竟花落誰家,記者們更關心舒楊為什麽沒有和林曉一起走紅毯。面對著一個又一個問題,林曉溫柔笑著,回說舒楊在忙自己的事。

兩個多小時的頒獎禮直播,林曉坐得腰酸背痛,卻又不得不勉強笑對著鏡頭。李堯依舊拿到了今年的最佳導演獎,頒獎嘉賓恰好是林曉。

領獎臺上,李堯對著話筒說:“第二次拿到這個獎,很感謝和我一起去沙漠拍戲的兄弟們。自然也非常感謝站在我身旁這位孕婦,我的禦用女主角林曉。”

林曉聽到這兒,溫柔笑著,彎起雙臂鼓掌。

李堯又說:“雖然我拿到了這個獎,我也要吐一吐公司的槽。”

高層們坐在觀眾席都笑了。

“你們請一個孕婦在演員席坐了這麽久,如果只為了讓人家出場來頒獎,未免也太過分了。今年林曉如果不能拿獎,我就組織觀眾們在公司門口□□!”

這霸氣的結束語說完後,李堯摘下戴在頭上的棒球帽,帥氣的對著鏡頭鞠了一躬。

林曉被李堯扶著走到演員席,重又坐了下去。

化妝間裏,舒楊坐在化妝鏡前,由化妝師給他打理頭發。一杯咖啡被一只纖細白凈的手放到化妝臺上,艾曉冉隨即出現在化妝鏡裏,笑著說:“我還以為楊哥你真的不來了。”

舒楊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多謝。”

“看來是要給林曉姐制造驚喜。”艾曉冉靠在化妝臺上,純白色的晚禮服,長長的頭發卷成大波浪披散在腦後,濃妝下透著妖艷。

舒楊站起身,展了展剛剛換上的西裝,看著鏡子裏的艾曉冉,問:“你不坐在演員席,怎麽跑化妝間來了?”

“不想給人做陪襯。”艾曉冉說的很坦白:“雖然林曉近來休假,可是我知道,KXB現在還是她的天下。有她在,我表現的再出挑,也很難前進一步。”

“何必要這麽想。”舒楊轉身正視著艾曉冉:“你有你的風格,她有她的風格,你想在大陸打出一片天地,總需要一段時間。”

“你願意幫我麽?”艾曉冉握住舒楊的手,眼睛裏閃著星星。

舒楊低頭看了看艾曉冉的手,臉上仍舊掛著官方的笑容:“公司如果有安排,合同範圍之內,我不會做違約的事。”他看了看時間,轉身走出化妝間,向舞臺上走去。

演播間裏,杜姐坐在一眾女演員中間,挨著個兒問:“你覺得今年的視後是誰?”

坐在後排的女演員們統統將炮彈扔到了第一排。林曉多年的粉絲搶過話筒說:“我撐曉曉姐!視後不給她,我和李導一起去游.行。”

杜姐笑著白了那個小演員一眼:“膽子真大啊!你覺得林曉會幫你麽?”

林曉回過頭來說:“我給她買一雙好跑鞋。”

杜姐調侃夠了,便回到臺上:“咱們KXB今年的劇集都很精彩,視後究竟花落誰家還真是個未知數,也不知道林曉能不能幾喜臨門。閑話咱們就不再多說,下面讓我們請出KXB當紅一哥,去年視帝得主舒楊出場,來頒視後這個獎項。”

鏡頭給到林曉,她先是驚訝,後又了然的笑了。

舒楊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走到臺上,眼神時不時瞟向林曉。話筒剛一到手,就迫不及待的說:“我要抗議了,你們還真的讓我老婆在臺下坐了好幾個小時啊。”

“抗議無效!”杜姐在主持臺上看著舒楊:“咱們這場現場直播攏共不會超過兩個半小時,哪兒來的幾個?要灑狗糧回家去灑啊!”

“好嘞杜姐!”舒楊敬了個不正經的禮,一雙眼睛又看向林曉:“今年爭視後的幾位都坐在第一排,還真是養眼啊。”

林曉白了舒楊一眼,剩下的女演員都被他逗笑了。

“我接到這個邀請的時候就在想,估計是頒給林曉,不然該請豪哥、祥哥。”

臺下的女演員們對著舒楊喊:“別再賣關子,撒狗糧了!”

舒楊示意大家安靜,掀開了手裏的卡片,看到結果後,拿起話筒走下臺:“我還是親自把我們的新晉視後請到臺上來。”他走到林曉身邊,右手握住林曉的左手:“上臺吧,連莊視後!”

林曉由舒楊扶著站了起來。舒楊摟住林曉的腰,兩人一齊走上領獎臺。

杜姐已經站到了臺中央,調侃著:“我就說不能請舒楊,不能請舒楊,滿屏幕的狗糧,叫電視機前的單身狗們怎麽看?”

“單身狗們一般都看得很歡樂。”舒楊拿起講座遞給林曉:“恭喜你,老婆!”

☆、我要做導演(11)

兩個多小時的拍攝,林曉坐上車後,雙手不停揉著自己的後腰。

舒楊發動車子,語調中滿是心疼:“難受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林曉靠在椅背上,闔上雙眼,右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

舒楊輕聲嘆息,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握住林曉的左手。

回到家的時候,林曉已經睡熟了。

舒楊輕聲打開副駕駛一側的門,林曉睜開雙眼,音調中透著迷糊:“到了?”

“到了。”舒楊溫柔的笑著,左手托著林曉背脊,右臂放在她膝彎下面,將她橫抱出了車子。

林曉伸臂關上副駕駛一側的門,雙手即刻摟住舒楊的脖頸,動作一氣呵成。

舒楊附在林曉耳畔低聲說:“周圍埋伏了一幫記者,你準備怎麽上娛樂版頭條?”

林曉闔上雙眼對舒楊說:“他們想怎麽拍怎麽拍好了,咱們倆現在還有什麽料值得他們挖麽?”

“說的也是。”舒楊低頭吻了一下林曉的額頭,大踏步走進門去。

臥房裏,林曉禮服都不脫,就躺倒在床上。

舒楊脫了燕尾服外套,扔在一旁,伸手輕輕幫林曉揉著腰,柔聲說:“卸妝換睡衣再睡?要不要我幫忙?”

林曉‘嗯’了一聲,卻沒有起床的意思。

舒楊實在不忍心叫起林曉,先將她的頭發散了開來,又去浴室拿來卸妝水和化妝棉,給林曉卸了妝。

他伸手要幫林曉脫晚禮服的時候,林曉終於醒了過來,打掉了舒楊的手後,她側身下床,背對舒楊換好了睡衣。

舒楊聳了聳肩膀,轉身走進浴室,換好睡衣,洗漱完畢,重新回到臥房的時候,林曉已躺在床上又睡熟了。

舒楊輕聲掀被子坐到床上,關掉床頭燈。

和去年拿視後不同,今年沒有媒體約林曉進行采訪,第二天,林曉和舒楊的家裏安靜極了,就像昨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兩個人面對面吃早餐的時候,舒楊忍不住問:“有沒有失落感?”

“怎麽這麽問?公司難得體諒,沒有繼續給我安排工作,這樣不好麽?”

舒楊又給林曉倒了杯牛奶,笑著說:“我覺得很好,只怕你這個一姐不適應。”

林曉有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右手輕輕撫摸著:“我現在,除了孩子之外,不想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舒楊聽到林曉這樣說,心裏很滿意:“表現如此之好,一會兒送你去健身房。”

“說得好像我表現不好,你就不會送我去一樣。”

“我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兒哪敢不送你去啊!”舒楊望著林曉,滿眼都是愛意。

林曉笑著別過頭去:“我胖了,不好看。”

“你啊,你除了腰粗了幾圈兒,旁的地方一點兒都沒變。”

沒有女生不喜歡聽人說恭維話,女演員更是如此。林曉扶著桌邊站起身,走到舒楊身邊,側坐在他腿上,吻了一下他薄薄的嘴唇:“我愛聽。”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愛你’。”舒楊伸臂摟住林曉的腰,不由得撇了撇嘴:“過陣子怕是抱不過來了,珍惜還能這樣摟著你的日子。”

“你也就只有一次這樣摟著我的機會,好好珍惜吧。”

舒楊眼珠兒一轉,挑了挑眉毛:“我還想有第二次機會。”

林曉輕輕拍了拍舒楊的手,扶著他肩膀站了起來,左手撐腰,右手撫著小腹,說:“那明天請早。”

“狡猾的女人。”舒楊起身蹲在林曉身前,側臉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故意說:“你媽媽不想給你生弟弟妹妹,孩兒你孤身一人,真是可憐。”

仿佛真的聽懂了舒楊的話,林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孩子踢了一下。舒楊也感覺到了,他摟住林曉,站了起來,兩個人面對面,四目相對,舒楊十分認真的說:“我們要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好麽?”

林曉輕抿口唇,好一陣子,才吸了吸鼻子說:“你帶球跑十個月,再來和我談這個事兒吧。”

舒楊看著林曉的背影,不由得腹誹:帶球跑,不難吧。

林曉訓練結束,舒楊並沒有來接,這多少有些反常。她回到家,見舒楊穿著她的孕婦裝,肚子又大又圓,她不禁啞然失笑。如果不是身子不便,她真想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舒楊的臉有些紅,他掏出塞在衣服裏的籃球,走到林曉身邊,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十分動情的說:“辛苦你了,老婆。”

林曉有些吃驚,笑著問舒楊:“不是寫好了劇本,在演戲吧?”

“籃球可沒有孩子沈,我是發自肺腑的。”舒楊穿著林曉的衣服,多少有些尷尬:“明天給你買十套新的。”

“還是算了吧。”林曉嘟著嘴:“在你這個小白臉兒破產之前,我還是要先攢一些,以防萬一。”

“真以為我會破產麽?”舒楊起身脫掉套在身上的孕婦裝,上半身一塊塊肌肉露了出來,林曉忙回過頭去。

舒楊偏要坐到林曉身前,握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胸上:“又不是沒見過,怎麽還會害羞?”

“大白天的,能不能正經一點兒?”林曉白了他一眼。

舒楊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噴嚏。

林曉忙起身給他那了件外套:“凍感冒了,我可不和你同桌吃飯了。”

“可不敢讓自己感冒。”舒楊乖乖將衣服套在身上,拉著林曉走進書房,兩個人一起坐到電腦前面:“你看一下我的這套人員配置怎麽樣?”

林曉看著電腦裏面的人員名單,忍住笑望向舒楊:“是你異想天開?還是已經聯系好了?”

“你不用理我是不是異想天開,只說這個配置怎麽樣?”

林曉叉起雙臂說:“超豪華配置,如果你請得動,一般情況下,保本兒不是問題。”

舒楊長嘆了口氣:“可惜理想和現實總是有些差距。”他又點開了一個文檔:“這個才是真正的配置。”

林曉看完名單,忍住笑,認認真真盯著舒楊的眼睛:“沒有豪華配置,你還有我。你只要記住,我們不怕失敗。”

舒楊握住林曉的手,仿佛發誓一般:“我們遲早都會成功。”

林曉低垂了眼瞼,臉上有一抹羞澀:“成功了,我就給你湊上那個‘好’字。”

☆、我要做導演(12)

林曉和舒楊在林曉連莊視後之後,就消失在大眾視野。八卦記者們初時還能在林曉的私宅拍幾張兩個人或者一個人進出的照片,沒過幾天,這兩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機場,林曉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了大半張臉,寬大的蝙蝠衫遮住她隆起的小腹。舒楊頭戴棒球帽,鼻梁上架著和林曉一模一樣的墨鏡,嘴裏叼著機票,雙手各握一杯熱飲走到林曉身邊。林曉伸手取出他叼在嘴裏的票。

“咖啡歸我,熱牛奶歸你。”出了家門後,他變得那樣霸道。

林曉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熱牛奶,墨鏡下面,她默默翻了個白眼。

舒楊坐到林曉身邊,左手握著咖啡,右手輕輕摸在林曉的肚子上,嘆了口氣:“其實我真心不願意你跟著我跑,這麽大個人又丟不了,帶著你反倒要擔心。”

林曉打掉了舒楊的手:“誰知道我不跟著你,你身邊會換成哪個小美女?與其在八卦雜志上看到,倒不如我自己跟著,親眼看看。”

舒楊哼了一聲:“出來玩兒就說出來玩兒的,哪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理由。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卦雜志上的報道有幾分是真的。”

墨鏡下面,林曉的眼珠兒轉了轉,心血來潮,她突然問:“餵,當年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會跟艾曉冉分手?”

“我沒向你坦白過麽?”舒楊正要繼續說下去,廣播裏已經叫他們登機。他聳了聳肩膀:“想聽故事,到酒店我講給你。”

林曉由舒楊扶著站起身,兩人一齊檢票登機。

飛機的終點是上海,兩人到了虹橋機場後,轉乘高鐵抵達蘇州。

香山國際酒店,兩個人辦理好入住,舒楊放好了行李,林曉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問舒楊:“今天有什麽安排?”

“今天安排你休息。”舒楊摘下墨鏡,沒好氣的說:“某位孕婦旅途辛勞,請快快躺在床上。”

林曉白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坐到床上。舒楊將枕頭墊在她腰後面,隨後仆人一樣熱了杯牛奶遞過去。

“哎呀我不能再喝了。”林曉難得撒起嬌來:“才剛喝了一杯,教練說我到了該控制飲食的階段。更何況,跟你出來這些天,我不能去健身房鍛煉。”

舒楊皺了皺眉頭:“這麽怕長肉麽?”

“你不怕麽?”林曉瞪了他一眼:“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恐怕都是家庭主力,長了肉還了得。”

“隨你。”舒楊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坐直了身子,說:“這位美女,現在請聽帥哥給你講故事。”

林曉低垂了眼瞼:“講你和艾曉冉之間的故事?”

舒楊點了點頭:“艾曉冉長得很漂亮,是很多男生都喜歡的那種類型。”

林曉輕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舒楊仿佛沒聽到一般:“我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是很多女生都喜歡的類型。”

林曉拽起一旁的枕頭,打了舒楊一下:“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舒楊側坐到林曉身邊,將她的一雙手攏進自己的手掌裏:“我和她做過一段時間的搭檔,那個時候也算得上是金童玉女了。”

林曉揚起小巧的下巴問:“然後呢?”

舒楊挑了挑眉毛:“她憑借著演技和外貌,很快上位,可我總是不溫不火的。漸漸的,自然有一些富豪找到她,聽說開出來的價碼越來越高,給出的條件越來越豐厚。”

“就因為這個?”

舒楊反問:“有幾個漂亮女孩子不喜歡錢和機會?”

林曉不得不點頭,反握住舒楊的手,認認真真的問:“你是個用情很深的男人,她離開你的時候,很難過吧?”

“沒有什麽是幾場宿醉解決不了的。”舒楊溫柔的笑著,將林曉摟進懷裏:“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我當初沒有和她分手,現在又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說真的,你再一次見到艾曉冉,沒有心動的感覺麽?”

舒楊認認真真想了很久,才說:“我講實話,年少輕狂時的喜歡,真的會永遠會藏在心裏面,再見到的時候,會想起當年的那種感覺。”他低頭看了看林曉:“我這麽說,你不生氣吧?”

林曉搖了搖頭:“人之常情,我為什麽要生氣。你要是跟我說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我才真的會覺得你在騙人。”

“我可是個坦坦蕩蕩的正人君子。”舒楊聽到林曉這樣說,索性跩了起來:“你找到我,還是很幸運的。”

林曉哼了一聲,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挑了起來。

舒楊聞著林曉身上獨有的想起,雙手輕輕搭在她隆起的小腹上,附在她耳畔,低聲說:“老婆,如果我們兩個能永遠這樣待下去,也很好啊。”

林曉輕聲嘆息:“我又何嘗不想時間能夠慢一些,或者,幹脆靜止下來。可惜我們太渺小了,敵不過命運那雙大手。”

“好在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你,好在我們走到了一起。”舒楊閉上雙眼,輕吻著林曉的臉頰:“曉曉,曉曉……”

他一遍又一遍低聲喊著‘曉曉’兩個字,慢慢的,竟然有眼淚滴到了林曉的臉頰上。

林曉也吸了吸鼻子:“我們做演員的就是感性。可是仔細想想,我們不能因為終有一日會分別,現在就開始悲傷吧。”

“有道理!”舒楊即刻打起了精神:“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好好在一起。我們要盡可能的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

“真像狗皮膏藥。”林曉溫柔的笑著:“蘇州的行程你安排好了?”

舒楊一項一項數著:“拙政園、虎丘、留園、網師園、獅子林,我還準備去一趟天平山。”

林曉的臉馬上黑了下來:“去天平山不準備帶著我一起麽?”

舒楊一腦袋黑線:“姐姐,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爬山?想好了?”他目光瞟向了林曉的肚子。

“哥哥,你去的那地方是天平山誒!我女神和男神的戲是在那兒拍的。這麽好的機會,你說我肯不肯放棄?”

舒楊一臉的無可奈何:“好吧,你說什麽我都聽!不過,萬一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報備,我好打飛的送你去醫院。”

“怎麽就不盼我點兒好呢?”

☆、我要做導演(13)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喜歡自然景觀,有些人喜歡人文景觀,有些人喜歡看瀑布飛流直下,有些人喜歡看樓閣燈火輝煌。林曉是那種見了亭臺樓閣就想安安靜靜坐下欣賞,見了瀑布就希望能化身為女俠,直飛到瀑布下面打拳練劍的那種女人。因而,舒楊帶著林曉外出采風,那是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逛園子的時候還好,她還肯坐在亭子裏面安安靜靜的休息,欣賞亭子外面的風景。舒楊時不時拍些院子裏的照片,時不時允許林曉入個鏡。

去天平山那天,天有些陰,舒楊在酒店裏和林曉商量:“說不定會下雨,今天我自己去,等天晴了,你再和我一起?”

林曉心裏別扭:“我查過了,近來一直是這種天氣。你說實話,是不是從心底裏不想帶我去?”

“哪裏!”舒楊趕忙摟住林曉,低聲哄著:“我帶你去就是了,不過我們事先說好,如果下雨,乖乖在亭子裏或者屋裏待著。”

其實林曉之所以這麽想來天平山,與天平山的景致並沒有特別大的關系,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天平山是大約三十年前《戲說》的取景地。

“你還記得‘大旱湖’麽?”在寤言堂前,那張小小的方桌子還擺在那兒,幾乎與三十年前一般無二。

舒楊假意咳了兩聲,在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都是青蔬,好雅!”

林曉扶著桌邊也坐了下去,右手平平伸出,假意桌上真的擺著幾樣菜:“粗茶淡飯,當不起這個‘雅’字。”

舒楊笑了:“其實秋官也是我的偶像,能把乾隆皇演的那麽瀟灑帥氣,除他之外,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人。”

“還有香帥!”林曉迫不及待補充:“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八個字來形容,再準確不過。”

舒楊故意嘆了口氣,側過身看著屋子裏面寫著‘寤言堂’三個大字的牌匾說:“好在我和秋官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怎麽這麽說?”

“這要是一個年代的,有他比著,我還怎麽在我家曉曉面前有不俗表現,怎麽抱得美人歸啊!”

“還真是的。”林曉抿著嘴笑了。

有些時候,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陰天旅行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是一旦下了雨,那就不僅僅是找個地方避一避的事兒了。

林曉和舒楊站在寤言堂那塊牌匾下面,林曉擡頭看著那塊匾,想著當年《戲說》的拍攝場景,可舒楊卻是不是看看屋子外面的雨,乞求這雨能早點兒停下,太陽能早點兒出來,石路能早點兒幹。

“在想什麽?”林曉轉身摟住舒楊的胳膊,和他一起看著門外的雨:“小雨而已,很是助興。”

“你就沒有想過山路濕滑?”舒楊輕聲嘆息:“早知如此,我們今天改變行程,不來天平山好了。”

“哪兒有那麽多早知道!”林曉白了他一眼:“我最恨這三個字!人力太弱,時光不能倒流,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不許再說早知道。”

“你說的對,我無言反駁。”舒楊見雨終於停了下來,太陽卻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不得不對林曉說:“親愛的,一會兒下山,小心路滑。”

林曉揚起頭看著舒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左右上山下山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天平山這麽大……”

“你還想怎樣?”舒楊終於不得不黑下臉:“不會還想去騎馬吧?”

“騎馬倒是真不敢,去‘高義園’那兒再看看?”

舒楊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和顏悅色的:“最後再去這一個地方,之後下山。”

“完全沒問題。”林曉主動握住舒楊的手:“我想遠遠的看一看當年四爺第一次進鹽幫的拍攝地。”

如果一個人真的對一部劇情有獨鐘,去到那部劇的實景拍攝地,每一個毛孔都會感到激動,林曉就是這樣。

此時此刻,雖然鳥鳴山幽,她耳邊響起的卻是當年《戲說》乾隆初進鹽幫時的音樂,眼前閃過的是當年秋官輕揮折扇,泰然自若的神情。

舒楊見她神游天外,也不打擾,靜靜陪在她身邊。

林曉不由得感嘆:“那麽經典的電視劇,現在再也拍不出來了。”

“你是說導演不好?還是編劇不好?還是演員不好?”

林曉勉強挑起嘴角:“無所謂好與不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標志,一個時代的觀眾有一個時代觀眾的特點,我們為了收視率能高一些,總要做點兒商業化的東西。即便像李堯那樣隨心的導演,也總會為了迎合市場、迎合觀眾而妥協。”

“說的好像當年《戲說》不迎合市場,不迎合觀眾一樣。”舒楊將雙手負在身後,揚起頭看著刻著‘高義園’三個大字的牌坊,眉心不由得蹙起:“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妥協,現在看起來,《戲說》是情懷,可它當年又何嘗不是作為一部商業片被投放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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